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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2)





  米绪跳起一把将纸条夺过,低语道:“是兄弟就不许告诉别人我交了一个闭月羞花绝世无双沉鱼落雁倾国倾城的老婆!”

  庞智斐一愣,继而大惊:“啊,你竟然强了城草?”

  米绪邪魅一笑,接着竖起手指,在嘴边比了比:“嘘,低调的知道就行了,不要声张……”

  庞智斐鄙视他:“禽兽!”

  傍晚下了课,米绪正打算往葛晓霖家进发时,却忽然收到了他的消息。葛晓霖说自己没事儿,感冒在家休息两天,下周就回来上课,到时给他电话。

  米绪隐隐能觉出些不对来,但葛妈不想让他知道,那米绪就暂时不过问,等他想说了再说。

  至于陆子芬,暂时已经躺在了米绪通讯录的黑名单里。

  ……

  打工发了些小钱,米绪买了一大袋的苹果回寝室,洗了两个,一个拿着啃,一个放在了陈羽宗的桌上,虽说速写本还没给出去,但米绪在这事儿上心里还是挺感谢对方的,见陈羽宗抬起头,米绪对他嘿嘿一笑。

  大城草对他抬了抬下巴,米绪立时领会精神,把桌上的小刀拿来双手捧过。

  “那什么……你们还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哈,学个建筑还要做木匠。”米绪啃着苹果,一边看着陈羽宗在那儿用美工刀切木板,一边儿有所感悟道。

  “什么?”陈羽宗皱起眉,停下了手。

  米绪一呆,忙要开口解释,陈羽宗又道:“砖匠、铁匠、泥瓦匠都要会……”

  米绪:“……”还真高大上。

  桌边摆着一摞厚厚的材料,米绪探过狗头悄悄瞅了两眼,发现是一册自订的“设计任务书”,首页就写着这一次比赛的要求和时间:主办方是国际知名的某建筑期刊,和国家一系列的建筑机构一起合作,似乎是每年都有一届,是专由学生参与的比赛,名额需要学校推荐,整个u大城建学院有资格的也就四个人,陈羽宗自然是其中之一。

  今年一共是两种主题,神秘平衡时光溯流,有分团体组和个人组,构思制作时间一共是两个月,期间可以寻求指导老师的帮助,接着进行四轮筛选,而最后的入围者则到了评审当日还有一场正面的答辩检验,整个过程可谓是过五关斩六将,耗死一个算一个。

  米绪还注意到,陈羽宗的任务书基本已经有三分之一的项目都被他打上了勾,显示着已完成的状态,其中就包括书面和电子版的设计平面初稿、3d模型框架初稿、手工模型框架基础等,哪怕米绪屁都不懂,也大概能感觉的出,明明比赛时间才开始没几天,这家伙的完成速度却简直比超音速喷气无人机还快,要不要这么伤害别人啊。

  见陈羽宗拿出尺子一边量一边在本子上计算,那本子已经换了一本新的深蓝硬皮,不过钢笔却还是用的原来那只。

  米绪琢磨了会儿还是没忍住问:“土豪,你可知,你之前赠予我的资产如果去论坛上甩卖可以换取多少利润吗?”

  土豪投来尊贵的目光:“那还我?”

  米绪:“可是上面已经有了我亲自洒下的朱砂血……”

  土豪:“……”

  米绪的脸皮到底比城墙要薄上那么一点:“其实我只要被我弄脏的两页就行,其他的你可以继续珍藏。”据他当年培养的艺术情操来看,画手都是很希望可以留下自己的作品的,曾经看着那些经他描摹的小朋友的脸被洗掉后,米绪的惆怅也无以复加过。

  “要不……”

  米绪的下一句话却定格在了忽然举到他鼻子前的画作上,双目聚焦良久,米绪才看清那就是陈羽宗现在在搭建的手工模型。

  惟妙惟肖,一笔传神。

  在自己说话的那段时间里,前后也就……不到三十秒!?

  陈羽宗两指夹着,把画丢给米绪,继续分割他的木板:“那样一本速写本,我只要画三天。”

  米绪怔楞地盯着那本明明还很年轻,其实生命已经即将跑向终点的硬皮蓝本,一番震惊之后,立时用力啪啪啪地拍起了手。

  “秒射高手!”

  嗯?

  陈羽宗挑了挑眉。

  米绪忙道:“哦,不是,秒速高手!高手太棒,高手受我一拜。”一张画,三十秒,打印店都没那么快!

  边说边伸手就要对城草行大礼。

  陈羽宗却急忙一把用手背顶住了米绪凑近的脑门,在他无限接近自己手里的刀片前。

  “再洗一遍去。”

  陈羽宗把米绪的脑袋嫌弃的挪到一边,又拿起桌上的苹果丢了过去。

  毫无所觉的米绪抱着苹果屁颠颠地去了,并没有注意到大城草在他背后用纸巾抹手心的动作。

  ……

  虽然陈羽宗的速度已经快得很不科学,但他并没有缓下脚步和人民群众拉近距离的意思,用着所谓艺术家的坚持,灵感一来,无所顾忌,连开三天夜车,直到把渲染全部搞出个人样儿来,这才丢下鼠标,蒙头大睡。

  米绪也不敢吵他,最多在一边给递个水,端个饭,开哈雷时刷个存在感之外,一直十分的低调配合,看着新室友终于睡了,米绪预料这次大概没个两天估计醒不了,一边感叹这过劳死般的精神,一边打算好好来一把自由的生活,让脏衣服和被子床单都好好放个假时,谁知还不到中午,大城草却忽然诈尸了!

  根源却是一通电话。

  陈羽宗只要睡觉,手机基本都是振动或者关机状态,要想找他,最快的办法只有打寝室的电话,而一般如果没有彗星撞地球,或者烈火烧屁股,没几个人有胆子敢让这个铃声响起。

  而此时,这铃声穿破静谧的晌午,仿佛一道凄厉的哀嚎在空中炸裂。同一时间,陈羽宗睁着血红的眼睛猛地从床铺上坐起,瞪向跑上前接电话的米绪,完美的脸部轮廓全化成了严厉的线条,眼神冷酷,宽阔的额头上慢慢浮现了一个乌黑的“煞”字。

  如果说在众人眼里完美疏离高贵冷艳的大城草一定有个明显的缺点的话,那就是他有着非常严重的起床气,平时如果不是自然醒,早晨下床的前五分钟陈羽宗都是以向世界讨债的表情在活动,那五分钟里连缺心眼的米绪都会不由自主被那煞气所震慑,尽量同他保持距离。更不用说直接把人吵醒了,这种事情目前米绪也只经历过一次,就是色兄那一回……当时虽然陈羽宗没有向他问罪,但对方睁眼对上米绪那一刻锋利冰冷的视线也差点把他吓到从两层的床上后空翻下来,那酥爽的感觉至今都记忆犹新难以忘怀。

  米绪在城草罗刹般的视线下咽了口口水,把电话递过去道:“好像是你们城建的老师……”

  ……

  陈羽宗到系办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是不怎么美好的,但是他平时万年冷脸,大家也都习惯了,系主任和书记都在,一边还有建构的一位教授,见了他系主任竟然亲自起身给他拉了椅子坐,一边关心道:“羽宗啊,今天没课还把你叫来,打扰你休息了吗。”

  陈羽宗没有正面回答,只问:“老师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