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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2 / 2)


  “没有呼吸!”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走过去探了一下玲玲的鼻息,脸色顿时微变。

  “玲玲到底怎么了?”我急切地说:“她是不是被鬼差抓走了?”

  对于当时的我而言,鬼差始终是我心里的一座大山,所以玲玲出现那种状况,我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的就是鬼差。

  周二珂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说:“你先不要这么激动,鬼差没这么容易找到她!”

  “不是鬼差是怎么回事?”我像疯了一样对着她大吼道:“昨天晚上你们到底谈了什么?周二珂,你今天必须要把事情跟我讲清楚!”

  “你给我清醒一点!”周二珂当时直接就给了我一巴掌,语气严厉道:“你现在这个状态解决不了任何事情,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把她找回来!”

  说实话,失去玲玲的我就是一个炮仗,可以说一点就着,听到周二珂的那句话之后立刻大叫道:“你还跟我说不是鬼差,你别想骗我!”

  我上去直接就把周二珂的脖子掐住,大吼道:“是不是你把玲玲弄成这个样子的?老子告诉你,玲玲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你先放开我!”周二珂被我掐住脖子之后大叫。

  但在那种状况下,我几乎听不进任何的话,一直逼她把玲玲还给我。

  周二珂被我逼得实在是没办法了,直接用拔出银针扎在我身上,当时我只觉着脖颈一麻就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脱离我的双手之后,她立刻半跪在地上大口的咳嗽,抬头看我的时候满脸依旧是通红。

  现在回想起来,假如她没有用银针制服我,我当时真的有可能会活活掐死她。

  玲玲对于当时的我而言就是一个禁忌,也是我活在世界上唯一的动力,她的离开让我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理智。

  虽然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但我还是对着周二珂破口大骂,哭着让她把玲玲还给我。

  周二珂当时跟我说了一大堆话,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了,但总之就是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再次掏出一根银针扎在我的身上,银针入体之后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苏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的身体依旧是不能移动,一直守在我旁边的周二珂见我苏醒了,直接说道:“你先别激动,听我说行不行?”

  渡过开始那段时间的疯狂之后,我心情终于平复了一些,但双眼依旧死死的盯着她。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周二珂有些无奈的捏了捏眉心,说:“你是不是怀疑是我把你的玲玲弄成这个样子的?”

  “昨天晚上她跟你谈完事情之后就这样了!”我咬牙说:“你跟我说和你没关系?”

  “你连我们谈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就断定了跟我有关系?”周二珂叹了口气说:“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们昨天晚上谈了什么吗?好,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跟我保证听完之后,你千万不要激动,也不要做傻事!”

  “你先说说看!”我说。

  周二珂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如果不是……我真不愿意掺和你这些破事,你一直叫做玲玲的人,你真的了解她吗?你知道她的来历吗?”

  “我当然知道!”我说:“她是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理由,难不成你比我还清楚?”

  “我就是比你清楚!”周二珂冷哼道:“你知道玲玲为什么不愿意把事情告诉你吗?就是因为你是个二杆子!”

  所谓二杆子只是一种俗语,正统的解释就是一根筋,容易钻牛角尖。

  “就是因为你整天说她是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理由,所以她才怕告诉你,宁愿求我帮忙也不愿意跟你说!”周二珂幽幽道:“你第一次见到她应该是在夹皮沟的血池吧?但你知道吗?她是为了躲避追杀才逃进血池的!”

  第八十章 等啊,看啊……

  周二珂的一段话就如同一记重锤一样砸在了我的脑门,我整个人立时就愣住了。

  躲避追杀?谁在追杀她?

  而且周二珂说的不错,我对于她的了解可以说真的是少的可怜,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夹皮沟,我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情景。

  那道打着蓝色灯笼的身影,银铃般的笑声。

  之后夹皮沟的惨剧,我得到抬棺传承随后她借尸还魂以玲玲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直到那一刻我才发现,我竟然对玲玲的来历一无所知,甚至于白痴到从来没想过要问。

  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在那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了许多的念头,好半天之后才咽了口唾沫问周二珂说:“她在被谁追杀?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

  “因为她怕!”周二珂幽幽道:“你总是在说她是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理由,但她何尝又不是?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这样一个女孩,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一个二杆子,还记得陈家寨的丹凤朝阳吗?”

  我一愣,说:“记得,怎么了?”

  “但你还记得当时玲玲的状态吗?”周二珂反问道。

  “状态?”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玲玲从陈一川口中知道那件事的时候,状态确实有些不对。

  “想到了?”周二珂冷哼一声道:“活人入葬,火漆封棺,她当时之所以情绪那么不正常,是因为那都是她曾经经历过的,她知道被活活封死在棺内是什么感受,狭窄的空间,逐渐耗尽的氧气,你我无法想象的绝望感!”

  “试问!”周二珂用复杂的眼神盯着我说:“触景生情之下,她如何能不失态?你一直说自己如何喜欢她,但作为恋人,你压根就tm不合格,你算什么狗屁东西,你配拥有她吗?”

  周二珂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自从我认识她开始算起,数十年来说脏话的时候屈指可数,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她骂人,而且还是在骂我。

  但我却丝毫也感觉不到愤怒,反而觉着她骂的太轻了。

  对,我算什么男朋友,丈夫,老公?

  我tm压根就不配,周二珂当时刚刚见到玲玲没察觉也就罢了,我为什么也没有察觉到?

  我想哭,并不是委屈,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心理,周二珂的那段话不断在我脑海中回荡。

  狭窄的空间,逐渐耗尽的氧气,令人绝望的黑暗……